2013年4月27日 星期六

情迷古城 Agens (1)


步入春天是旅遊最好的時刻,雖然還有陣陣寒意,但太陽無私的照射,令我們感到窩心,在太陽的美意下,我們便到Angers遊玩了一天。
從巴黎約乘1個半小時TGV火車便到達的古城鎮Angers。
遠在石器時代已有人在此城生活,到14世紀法國公爵因受到Normands的威嚇下遷移到這古城,結果他總治了Angers長達3個世紀之久,同時期他更總治鄰國蘇格蘭的Pyrénées。到13世紀他攝政于白色古堡(Blanche de Castille)建立他的皇室領域。步入14及15世紀期間,由路易士1(Louis1),路易士 2(Louis2)及國皇René掌權,他們開明領導及對藝術的熱愛下,發展古堡最輝煌的年代,他們保持Naples在那兒有名的建築。從古到今經歷了無數戰亂,到達現代的電子年代,Angers將會有多少世紀能保持原貌,不管如何,讓我們看看Anges同時披上古及今的新衣展現在我們眼前。

步出火車站時已感受到城市的活力,還捨不得遠離冬天的北風配合春日無力的陽光,把我們領進古城,前往Angers舊城的古堡,看看這座保衛皇室及見証戰亂的城堡。
沿着人行路上便看到Angers政府的細心,一路都有這個給傷殘人士的標誌,我們和他(她)們一樣,漫步同一方向。

這標誌一再提醒所有人要平等.

看着標誌看得有點迷住了之制,抬頭便看到這座13世紀的古城,在圍牆邊往下看,先看見園丁先生們的工作成績,簡單圖案及種上不同的植物,圓形圖案內放上漂亮的花朵,可借遲來的春天令到花兒沒法綻放,只能含蓄地躲在泥土內,但無礙綠葉的鋒芒,為圖案爭取吸引人的嬌姿。

這是皇室最愛選用的圖形,一看便知道身處古堡內了.

到了充滿着無數內戰的16世紀,由國皇Henri3掌政,利用火炮保衛城堡,及這舊城內的監獄也慢慢地復蘇(因城堡內也設有監牢)。
這是城堡的出入口,經過這小通道便可直達城堡的心臟地帶,讓我們一起來見証歷史吧。

這城堡令人驚嘆是那雄偉的建築,它就似一個勇士忠心地堅守工作崗位.
蔚藍的天空,沒有半點雲彩,太陽直照在半圓柱體的巨型建築物上,照得有點荒冷,四野無人的環境下,眼神已被他的雄姿勾住了,幾乎被地俘虜了。

我被這班勇士俘虜了.

在城堡內部範圍的設計是長形及廣闊,所以選用堅固的頁岩,因此會看見參差不齊的頁岩突出來,盡顯他的個性。
經歷無數風雨都沒有變更,但在2009年的一場大火中令他完貌盡失,幾乎把大部分嚴重燒掉,這慘痛令所有人都留下烙印,幾經辛苦再重新改建,因此這城堡看起來以為是清洗外牆後的整潔,與舊的總是格格不入,若知道他的不幸時,都會默言。

經歷了一場可怕的大火後,便成為現在新舊配合的效果,鴿子就站在這空間中享受牠的陽光.
沿着舊日戰土進城的指標昂然入城內,時移變更,看不見嚴守大門的士兵,但門票這一關可逃不了。門票分套票和單一門票,我們選擇套票,因為可以看另一個展覧,圖中的指示清清楚楚,絕對沒有藉口逃票啊。

中古時代的皇室標誌,把我們引導到售票處。
穿過票務處的時光隧道進入了皇室花園,乘著太陽的美意,看到人工修整出來的草坡,非常工整,就似一個很聽話的小孩不會胡亂地破壞東西一樣,園丁在這花園內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及汗水呢!

太陽的光狂野地散發,喚醒正在沉睡中的花園。

從工整的園圃望過去便是皇室古堡,以前國皇、皇后出沒的地方怖滿整個範圍,我們慢慢地參觀吧,只遠瞻這古堡時己經看到優雅的形態。
古堡建于15世紀,如畫的燈塔形式建築,就似胡椒瓶放在四周,有氣派的門廊把內部分隔二邊,以半公開形式讓人參觀。

從獨特的園藝設計望過去便是城堡了。

在初冬時分,這些梧桐樹被剪得光禿,讓它們可以渡過寒冬,因這類樹木一到春天便開始長葉子,葉子生長的速度非常快,到夏天便很茂盛,所以每年初冬時分為它們大修剪,讓它們整齊地過冬。被修整的樹木,顯得有點笨笨的,非常可愛,而且乖乖地排在一起,向着太陽,似在伸出手迎候夏天的到來。

舉起枝幹迎接陽光,興奮得連古堡也感到雀躍。



小教堂大概在1410年由Yolande d'Aragon建成,之後由Louise2進一步地重建,其實每個城堡內都設有教堂,方便皇室人員不用進出城堡,瞧,這座小教堂多麼有生命力。

在綠葉的遮掩下,小教堂顯得有點害羞。

進入莊嚴的教堂內看見耶穌受難的一張木刻浮雕畫,記載着耶穌受難的一刻,聽到他腳下的群眾發出吵鬧聲,還看見神在天上向人群發出宣言。雖然已經經歷無數個年代,這張木板畫還掛在教堂的牆壁上,令耶穌受難的故事與教堂息息相關。

在復活節期間,你會記得是耶穌受難的日子,還是記得買一隻復活蛋呢?
歐洲的教堂很重視教堂窗花,他們聘任好的工匠設計,濃厚的聖經故事刻畫在透明的玻璃上,當陽光直照時,一頁頁的畫攝在眼內,把暗淡的教堂更加充滿着靈聖。但到近代則邀請藝術家來設計,更有當代特色,但少了聖靈的感覺。

它用了自已的徽章作窗花圖案,偶然會聽到他們低語地商討軍事。
路過時偶然看見一個銅搖鈴,放在高處,靜觀世情,在戰亂時它在扮演甚麼樣的角色呢?歷史在變,它還是依然故我地堅守崗位。

當銅鈴在搖響時你會想到甚麼事情發生?戰爭開始了還是準備吃飯?

在古堡內草草地走了一圈,對她的故事沒有深入研究,我們以遊客身份觀看他的故事,城堡的故事總是令人樂此不疲地一聽再聽。

陽光把城堡的故事照射到每一個人的腦海中,這陣子留下了我的足跡。
離開城堡出關之制,看見牆上放了歷代組織的徽章,這就是歷史的印証,寫下英雄主義的一頁,用人民的血汗生命換來無聲的章號。

有些徽章己不知所踪了,餘下的便是英雄主義的笑容。
我們再看看Agens的另一面,如何被她勾引住,你也願意與我墮入這情網嗎?










2013年4月7日 星期日

石硤尾藝術工廠大厦


標誌着往日時光,充塞着舊日情懷,位于九龍西部,靠近深水埗的石硤尾工廠大厦,就是今次要介紹的主題.石硤尾早期名為石甲尾.,在1953年平安夜的一塲大火,把當時的木屋移為平地,令無數家庭無家可歸.政府于1954年重建,直到1973年興建成7層的工廠大厦,70年代初到80年代未期間是香港經濟的黄金歲月,60-70年代期間以家庭式輕工業為主,在家庭式的經營下能養活一家數口.為香港帶來新的經濟,時至今日,國內開放,租金平宜,廠商紛紛撤走,轉移到國內發展,這些小型工廠大厦受到經濟打擊,也慢慢轉營,他們的血汗功努,印記着往日的歷史,包藏往日的團結,濃濃的温情為石硤尾寫下完結編.


昔日的木屋重建7層大厦後,重建再重建己沒有以前的歲月,我們只有在舊照片去追憶往日時光.
這幾間為香港教育無數精英的學校,還訖立不倒地見証每一個年代.
買賣地皮,重建再重建,人就活在沒記憶的狀態中,這是白田邨
當我進入這座被賽馬會收購後改建成的藝術中心時,心裏有一份莫明的興奮,被喻為文化沙漠的大都會,竟然有一班對藝術充滿熱誠及理想的人,在金錢世界中創出自我的森林..
進入主樓,第一眼便是咖啡廳,政府樓房的對面,不再出現茶餐廳,而是裝修高級的餐樓,身處于平民居住的心臟中,藝術再次披上高傲的大衣.

我個子小,只可坐在檯上,這樣便可以看清楚café的全貌.
因改建的是舊式工廠所以出入口比較多,這邊門印着〝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〞,大型海報正傳遞藝術的訊息,在本星期內有新的活動了.

往日的香港工廠便從這兒進入自己小本經營的小廠房內幹活,小孩下課,完了作業又一起幹,時至今日只有藝術家懶洋洋地幹.
進入大堂已看見藝術家按不住的創作動力,用一條條的木塊不定型地連結在一起,形成一個小旋渦,從地上旋轉到邊上,破舊的木塊經過翻新,再打上蠟,燈光無情地四散,把這座小旋轉椅照得反亮,它佔領了這個空間,比地產商更自毫,.

這椅子是探訪這些工作室的前菜,餓了吧,再來點小食好嗎?

牆上放着的是工作室的名字,一個個正方框配上顏色,感到色彩的跳動,這是個動感社會,用肉眼看著似在舞動的色塊,把它們安排在綠色的牆,就似花朵在草叢中比艷,你一句她一句好不熱鬧呢!

規律地排列著,似乎不大配合不受約束的藝術家.

有甚麼活動都會張貼些小廣告,這是藝術工作室的對內宣存手法.這小小的小框子,他們也很認真地創造,吸引有興趣的來人.

靠在一排排的小門牌下有幾張非常堅固的長櫈,粗硬的木板由四隻小小的木腳支撑住,木板被裁出個性來,每一塊木板都有一個洞,是偶意或者是刻意要找藝術家解釋了.但櫈子的造型非常優美,有古典的感覺,卻放在當代藝術的領土上,整齊堅守自已的責任,等侍疲倦的人坐下休息,

 ‧
這一系列櫈子是否很有個性呢,發亮的身軀,由光的照耀下,更顯威舞.

木板的不整齊切割,令它更具神韻.

以前建築規劃是以長方形連結起來,中間露出天井位置,每家每戶都緊靠住,以前的香港人會有一份團結心,但到今時今日,各家各戶重門緊閉,人與人都不存在信任,再沒往日的目鄰親情了.
今日已被改成藝術工作室,畫苑及美術學院等等.熱鬧的氣氛下引來不少藝術工作者進註,只看見門外掛起了他們的作品,他們就在這環境下營造出極有創意的藝術,希望能洗刷文化沙漠的劣名.

舊式7層工廠大厦養活了當時的工人,其中一位曾在這工廠當小老板的說,"令我最開心的是娶了我現在的太太....."這就是當時人存在的浪漫情懷.
我從7樓起步往下看,看見這張抽像畫,它被掛在走廊的牆上,長長的平面佔據了走廊空間,沒有用刺目的色調,遠處觀望過去,只有被藍色吸引住,紅色黃色己成為陪襯色,單綫勾出眼睛,看見會笑的咀巴,一隻耳朵,天馬行空的想像力,為藝術工作者劃出新的音符.


長型的組畫為這長廊增加了濃厚的藝術氣氛.

轉到另一邊靠近轉角位處看見地上放置一件石膏人像,憂鬱地坐在一角,似是受了很大壓力近乎崩潰的狀態下,坐下來思想無奈的過錯,這一坐他便沒再站立起來,靜靜地聽到他飲泣的聲音,陽光正斜照在他的身上,他的憂怨引來旁人的憐恤.

hunghung輕輕靠在他的胳膊,希望能帶給他一點點温情.
離開憂傷的氣氛,步入阿Ban的工作室,他從臺灣回來也4-5年,回港後伸請現在的工作室,繼續創作他的理念空間,"曾經有二個瞎了眼睛的人路過,問他"這兒有沒有雕塑室?"" 他們正站在巨型鐵枝下, "當然,我就是兒的雕塑家"這下子可不得了,爬上7層樓可沒白費氣力,"我們眼睛看不見,只能靠雙手感覺周圍環境...." 阿Ban就拿起他們的手,輕輕地觸摸起他的雕塑,一顆顆突出的窩釘子,令他們感覺到立體世界,手起隨着釘子的輕微刺痛進入他的藝術感覺中,當手一觸模到釘子,手掌便弧起來,隨着釘子的起伏,接觸到藝術的傲氣.這下子令阿Ban這硬漢子頓然軟了下來.牆邊的作品是否由此而啟發出來,就不知道,但相信他經歷了這次,會令他產生另種感受.
人要活在希望中,沒有四肢不代表幻滅希望,只要還有一點光也要活下去呀!

當我們離開他的工作室時,他把我們目送到門外,不遠處正掛着他的另一件作品.我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,看看他跳出工作室的東西又是甚麼一回事.
小小的天井,剛好被他的一件作品充塞着,牢固的長方形木頭,以十字形的形狀把那用鉄衣架組成的立體雕塑吊在空氣中,空氣令它們顯得輕型.衣架以不定型形狀組合而成,雕塑要有空間才能看整體,在整體中我看見一個大BB盪漾在空氣中,吸收陽光的養分,Ban就為他創造了一個温室.

Ban說因管理守舊,人行走廊不能放置藝術品,因此很多展覧完畢後處理便出現問題,這兩件作品不妨礙外他人,才免開一面,這可令他的工作室多點空間.

游游盪盪在這有歷史,有記憶的建築物中,四處觀看着已關着門的工作室,探頭想看個究竟,可是封閉式的藝術領域,把藝術家推到更自我,藝術也插上高傲的翅膀.唯有看看門外的展品.
花總是令人百看不厭,三朵用鐵絲製做出來綻放的玖瑰,她們經常竊竊私語帶點害羞地觀望途人,花兒就在這含蓄的空間內散發她們的香味.

鐵絲網的鋼,花兒的柔,互相拼合出一種力量來,她們還是安安靜靜地等待蜜蜂的到訪.
參觀完高傲的工作室後,緩緩地步入大堂,當時只看見很多吹氣的膠袋,用繩一條條地把它們串連起來,太令人迷惑不解,便行近看看,一個女孩很安靜把剪裁好的紙放在透明膠袋內,細問之下原來行為表演藝術,題目是"我是我的約會"This is me,為抑鬱症病人打開門廊的第一步,我沒有看表演,但這一個個吊着的膠袋都令我產生一份感覺.

他們要活得好,要活出彩虹


掛着每個人的一口氣,一個接一個,就似我們手牽手一樣,但正常人會容納所有可能性及不可能,心理病患者只接受可能性,不可能的就吐在這膠袋的小空間內,及寫下自已心聲,靦腆地離開,留下了這口氣,就如強壯了他們的心寧.

紅線牽引下,一個連一個,原來想要吐氣的人是那麼多.
這個一人一個故事在1996年由美國傳入,以音樂及聲音傳送出一份訊息,即興的表演,更令到觀眾及表演者同時產生共鳴,困在腦袋中的秘密,隨着音符,旁人温情的眼神,觀眾熱情的掌聲,慢慢逃離抑鬱的陰霾,步入人群熱情的臂彎中.

一個個透明膠袋從天而降,每一口氣也隨隨散滿了一地.
每張陰暗的面都藏起一段故事,他們沒辨法逃離黑暗的門廊,在每一段自編自導自演的悲劇中迷失了快樂的本能.余淑媚在2011年開始以行為藝術形式來呼籲社會人士關注抑鬱症,她要把生了銹的鎖匙重新開動滿怖塵埃的心寧,用寧靜的心情接觸這個社會,她的宣傳口號是"開開心心面對抑鬱,輕輕鬆鬆接受抑鬱症."
地上放著的透明塑料袋內可以看見抑鬱者的心聲,在他們心裏包起了千言萬語,就是决了一個知音者在細心聆聽,一個沒穿衣服的洋娃娃即時看到他們充滿塵埃的心了.

每個膠袋內都放著一個小娃兒,紅繩子狠狠地綑住袋口,令小娃兒不能離開,這就是他們無聲的吶喊。
我是我的約會( an appointment of THIS IS ME)就是他們今次的主題,沒辨法如願地細訴自已心事,多麼地令人沮喪,就似一塊石頭壓住心房般,咽住了,這心情有誰會理解,現在有一夥人願意把石頭移走,是一件多麼難得的事情,希望每一個人都能用心去接受他及她們,那是一份真誠的善意。
無言的對話,只有穿插于文字間,尋找一個發聲的花園。
在場地內有幾條大柱子在支撑住,藝術家就在這些巨型的柱上畫上他們的心聲.人理應活在自由的空地上,但人的閒言閒語,令本來脆弱的他們更沒法往前一步,他們只能用一個眼神作一個代號,以平伏那沒法抑壓的感覺。



魚兒也可自由地在水裏歌唱,每人都能自由地吐自已心事,為甚麼他/她們會是打不開心內的繩結呢?

柱上的素描令我產生濃厚的興趣,黑白線條勾劃出一個主體及一些對話,人物都似帶着慾望,具體看得見或是一些潛意式,慾望中帶着可能及不可能性,伸仕優閑地哼着歌,輕鬆自如地拿起眼鏡,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輕擦鏡片內的塵埃,是如何能自我釋放到這境地呢?
能夠用輕鬆的心情面對不實在的景物,可以把人的精神昇華到邊際的樂土上.


物質的色誘,令人跌進似非而是的美學中,漂亮是空虛的課題,在虛擬的人生中如何尋找到真實的樂土呢?鑽石似是像徵着永恆,但沒有內容,美貌存在的時間很短,無智慧的人就是要追求這些不實在的景像,當抑鬱者面對這些虛無的東西時,只會令他們產生更多疑問,

女人就是與鑽石結下不解之緣,男人在這兩者中周旋到底,令到虛幻的景物變得更不實在。
原來到最後平淡才是必然的。在物質掛帥的領土上,人己變得不安份,往日清貧的日子,在高舉着資本主義旗幟的帶領下,也同時間高呼口號,"我要享樂,"我沒膽說現今社會的腐敗,只能說他們缺少了一個靈魂。

小女孩告訴我們要知足。


場地內剛有一工作人員在整理單張,她把每一叠剪成方塊的簡介放進小小的透明塑料袋內,再用紅繩封了口,讓觀眾可以拿回家慢慢回味這個展覧,"因包裝得太漂亮,回家也捨不得打開....."
被喻為文化沙漠的香港,竟然被我發現一塊小綠洲,愛心及關懷,確實令人渾身充滿暖流,當日沒有展覧,各家工作室都關了門,氣氛顯得冷清,某些人路過投了一個冷冷的眼光,或者,這就是藝術家的傲氣吧!能看到沙漠正在發出當代藝術的香味,令半睡的我感受到迷醉的薰香,喚醒正在沙漠中沈睡的小花,起來,好好地幹一場漂亮的革命吧。



2013年2月23日 星期六

遊畫廊 10


來到遊畫廊10,我們要爬樓梯啊,是否覺得有點累呢?乘升降機好嗎!
這家畫廊的樓梯邊,有二部很細小的電梯,它會按時〝叮〞的一聲,門便打開了,當一邊關上時,另一邊又打開,就似正常的一般電梯. 因體積太細小,我的朋友只能用手指玩耍般進內. 我心想,這微型電梯只適合蟲鼠皇國搬運食物之用,偶然路過會聞到陣陣芝士的香味,或者它們不小心留下了一塊芝士呢!

父母在週六帶小朋友參觀畫廊時,小淘氣一看見便玩個不停,這小東西真的非常討人喜歡.
咱們乘坐這東西到二樓看看?!
 門一打開便看見牆上掛上七彩繽紛的畫,似進入了迪士尼世界,頑皮的米老鼠四處鑽,似吃飽了芝士後,開心得舞動起來.
KAWS在Galerie Perrotin于2012的個人展覽,題目〝Imaginary Friends〞,這位生于1974年的美國藝術家,是一位設計師,也是收藏家,所以他擁有新時代的頭腦,也有獨特觀察力. 他要貫串人與地方及事物所組成的新語言原素,創作出一種新的社會語言文法,他要用這類語言教育在他畫的系列內,形成一個新社區.
KAWS成功地在他的畫上創造了語言奇蹟時,興奮得很,想找一個好朋友分享,打電話到M家,又找不到他,手提電話只有留言,SMS又不回覆,心急得很,興奮的蟲子不停地咬着,實在受不了,便乘的士到M家,誰知M對這傢伙討厭極了,沒有回覆留言,便知道他會找上門來,思前想後決定逃走,免得被煩死,當M涉足離開時,被剛到的KAWS看到,令他傷心得很,印象深深地留在腦海中,拿起畫筆便畫出他剛才離去的影子,越畫越氣,便加了似刀鋒的銳利圖案,把他重重包圍起來...
這故事你可信可不信,但畫中跳動的顏色確實令到場地有一份童真感,發亮的檸檬黄色,深淺重叠的橙色,逃走的M配上肉色,全都以純色為主色,狂風把畫面吹得亂七八糟,但顏色的安排得井井有條,一點都沒有被風吹亂.
〝No guarantees〞這樣偷偷地逃走是沒有保障的.

大城市總是存在很多罪案,偷,搶似乎規定了每日都要發生,由以紐約這大都會,更是混亂不堪,口舌打鬥已是家常便飯,你爭我鬥,令市政府頭痛不已,這些案件在KAWS眼內便成為下面這情景!你一拳我一腿,直到對手求饒為止,只看見拳頭在色塊中起伏,張開了咀巴,露出牙齒,〝呀唷〞一聲,又吃了一拳,配合顏色的起舞,就似米老鼠和唐老鴨在爭吵打架,只見一團煙滾呀滾,最後是兩敗俱傷,為一口氣大家都受傷了.

Cut through the city〞用色彩製造暴力,這是身處壓力下的反抗,拳頭就是語言,KAWS就是在畫裏發出暴力的語言.
美國最近常發生槍殺事件,令到美國人處于戰戰兢兢的生活中. Bin Laden為美國人留下永不磨滅的印記,但現在的犯罪案件早已越過911的水平線上,槍械是美國一個極嚴重的問題,因家住不安全區域,所以買下槍械來防備,有自控能力的,槍械是自衛,若有暴力傾向的人,這便是方便他們殺人了,問題已到極嚴重及受到關注,因此準備立法....
暴力語言己印在畫布上,身型強大的灰色正欺負弱小的黄色,這情景不會陌生吧!畫面出現似木板的圖案橫七豎八,他要我們用眼睛聽到打架聲,聽到人性野蠻行為號叫聲.
顏色非常協調,大色塊地放在畫內.〝Hearts and nerves〞也呼之欲出,

另一幅是沒有配上背景的畫,就在單一物體內畫上五彩繽紛的圖案,色彩雖然很多,但沒有令人刺目的感覺,一塊塊群組色澤分層次的放在主人翁身上,他似米老鼠但缺了一對耳朵,頑皮及討人喜歡的感覺從身上的顏色被我們肯定了. 他彎起腰跳了起來,腳下的影子也把他的顏色反照了一下,他想把顏色帶到影子內,或者剛從影子跳躍出來吧?這個問題並不重要,重點是要我們看見色彩的連接,一氣呵成要我們喘不過氣來,直到求饒為止.

這姿態每日跳上10多20下,你的肚腩肉馬上減下來. 這他的主題畫〝Imaginary friends〞

步入另一部份,KAWS不再以獨立性組畫為主幹,而把人物剪裁出來,放在牆上. 每一個分別用了不同顏色代表不同形象,造型就似惡狠狠的米芝連向我們衝過來,要來找麻煩?或他有麻煩?只看見他氣沖沖非常可怕.

兇神惡殺的米芝連由冷暖色組成,深藍色為背景,橙紅色勾出他的形態.貼在牆上,就似從老遠的地方跑過來,很接近,幾乎可以聽到他的喘氣聲.
唏,原來還有好幾個,一起跑過來,莫非真的出了事故?
場地上放着9個正在奔跑的米芝連,每個顏色不相同,有用了冷暖色,有些用了相鄰色,單一顏色為主調,找協調的色組勾出奔馳中的米芝連.
畫廊場地的空間很廣,所以放上9件比一般人高的米芝連也不覺佔空間,觀眾有空間遠近欣賞,他們也有空間奔馳.

〝Chum〞2012的新作品,他們似星空奇遇的米芝連,由外太空一直跑到地球上.想侵略地球?

室內米芝連奔跑的腳步聲令人厭煩,把頭轉移到窗外,唷,是誰坐在室外?天寒地冷的巴黎,各人都躲家裏,他卻悶悶不樂地坐在路邊,令人心裏一酸,到外面看個究竟,原來是....

kaws不單只為這個形象創造故事,還造了一件530x216x306cm 的巨型雕塑,選用玻璃鋼材料,配上顏色,是不是很可愛呢?你又想抱他回家?!

轉到正面看看,他真的不開心啊!雙手遮蓋住了滿面怒容,就坐在路旁飲泣,他是被欺負的米老鼠?又似奔跑中的米芝連?不管他是誰冰冷的天氣不宜長時間留在街上.
一件超巨型的雕塑放在室外,是非常之吸引,而這件主角人物,更連接性着室內的故事. 畢竟這類題材比較傳統,就是這個動作,要所有人停下步伐站在他面前.

他就似kAWS本人,坐着思想過去,〝Companion (passsing through)〞2012.人就愛依依不捨往日時光,住住想得深入又拔不出來,悲從中來便偷偷淚下,這就是人生嘛.
剛才提到緬懷住日時光的無奈,時間便是我們的愛人也是我們的敵人,愛他能帶給我們希望,甜美時光;恨他帶走我們的希望,搶走我們甜美時光,在愛恨的交叉點上我發現時間被淹沒,布匹很快把它藏起來了.
這個人類敵人的時鐘放在牆上,時鐘就似被强烈的力量拉扯到另一度空間,那營造出來的張力,正與時鐘角鬥,平伏的牆被拉出波浪紋,這力量可不小呢.

Daniel Arsham為時間創造出一分張力〝Sideways clocks〞就是他2012年的作品.
靠近看便清楚看見時間在走動着,牆上的皺摺用石膏預先造好,再把時鐘裝上,這是突破平面空間而出現的趣味性,平伏的空間中起了革命,

生于1980年的美國年青藝術家Daniel Arsham,現生活在紐約,他常為平面起革命.
當你被薄薄的牆緊緊包圍住,動彈不得之制,你會如何脫身呢?他就是不幸地被包裹起來,平面的牆把他蠶食後再平伏下來,靜靜地等下一個獵物,瞧,他只留下一對鞋子,看後猶有餘悸.

這件〝Hiding Figure〞作品很多人都很喜歡,而我覺得人的比例很不舒服,所以整體上的感覺真說不出來.
Daniel又在平面上起革命了,他創造的牆全都是魔鬼化身,付有毒咒,看見甚麼便把它們糾纏住,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,魔鬼牆出現在鏡子身邊,鏡子早被釘在牆上,沒辦法逃跑,當魔鬼化身的牆慢慢地蠕動到它身邊時,它沒辦法脫險,只有讓它們慢慢地侵食,這刻我們能看見一點點,過一會便甚麼也看不到,只看見白色平靜的牆,靜靜地等候下一件獵物.

〝Mirror Slit〞這不會是白雪公主後母的鏡子吧!若果被魔鬼牆吞食了,她便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誰最漂亮?
他不只在平面上創造氣氛,更做出人像雕塑,一般的都會用泥塑再石膏倒模. 但他今次用的是玻璃壓成碎粒子,塑造出一個玻璃人像,他就訖立在場館內,提起手似在觀看遠方的事物,一副消遙的感覺.

〝The Exploere〞是他2012年的作品,今次展覽全都是2012年生產,看來這一年他沒有時間去渡假了!
近看時便能清楚看見由玻璃組成的局部,他是如何創作就不得而知. 煩雜的玻璃碎粒,被貼成一個人,應該很費工夫,而且要小心玻璃的危險性.

有時藝術家為了材料的趣味性,而沒有兼顧整體比例的處理,所以看起來感到缺些甚麼似的.


玻璃碎片組合成的畫框,製作很精細,碎片小心弄碎後再造成框子形狀,通透的感覺組合起來後消失了透明度,但物料令人覺得有輕飄飄的感覺,視覺上的輕飄飄是否令人有點頭暈目眩呢?
近看便清楚看到那些粒子,玻璃弄碎後與亮光產生了一種灰色帶着暗綠色的色澤,與一般畫框不一樣.



他用碎粒玻璃製造不同形狀的框子,靜靜地掛在白色展覽牆上,尺寸不同,形狀也不一,物料都是玻璃粒,畫框沒有放上相片或者油畫,讓你在白色空間內幻想你的作品,盡顯你個人的想像力.
在你而言這可能是一批特別的作品,但作為一個在國際藝術舞台上頗有名氣的藝術家而言,就欠了一分創意.



Galerie Chantal  Crousel在2009年開始推介Alain Séchas他的塑膠彩畫系,狂野的顏色似跑車在畫布上馳騁,每條粗線就似狂亂的筆觸在畫上留下了痕跡,灰暗的背後能看見强烈的色彩.到第二年他改用耐乾但有質感的油畫顏料作畫,繼續瘋狂地運用他奔馳的筆觸,痕跡的背後充滿了更豐富的質感.他不單只瘋狂地作畫,還不停創造出很多貓兒.他把貓咪的形象套在人的身上,出現性感的貓女郎踏單車,貓兒家族,站在人群中,公園內;博物館,展覽廳中,創造力及幽默感悠悠地飄出來.我很喜歡他的雕塑,幽默感中充滿動力.

今次他沒有展出貓咪雕塑,一批簡單圖案的油畫及小幅的粉彩畫,在這批嚴肅作品內看不到他的幽默感.
Alain Séchas 1955年生于Colombe,現居住在巴黎.他談吐溫文與他作品並不相同.今次他收起了幽默感,大刀闊斧地鑿在他的畫布上,大幅的用油畫顏料,小的用粉彩顏色,在背景上重叠起粗線條,畫面每一條線都相連地接起來,直的,斜的,似大風把它們吹倒了.

展覽廳內就放置着這批不太出眾的畫系,藝術家要多方面探索,或者他又再回到尋找段落,作另一開始的啟動吧!

每個人都有一個血淋淋的腦袋,但藏起些甚麼真無人知曉,謎團被打開後都會令人訝異,若你有興趣看看藝術家腦內放了些甚麼,遊畫廊11為你展示他們的思維.